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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。

但乌丸和光猜对方还没有挂。

大概是被气到了,或者是被他这边传递的荒淫无度惊到了。

他压了压嗓子,故意让声音显得沙哑,然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现在明白了吗?刚才发生的事让我受惊了,我当然需要得到一些安抚。”

“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,到我这里来。”那一位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
乌丸和光揪了一下琴酒的头发,把他推开了:“安静点。”

琴酒感到莫名其妙,他指出:“我没有说话。”会引起误会的喘气声也在那一位挂断电话那刻停下了。

是没说话,但是你的心声太吵了。那些想法让乌丸和光总觉得车上不太安全——即便他觉得琴酒没有这个胆子。他没说解释,只是把手机扔回给琴酒。

琴酒看了眼时间,说:“你要现在去吗?”

乌丸和光想了想回答:“不了,做戏做足,半个小时怎么够你发挥?”

琴酒听懂了,这不是第一次做戏了,乌丸和光热衷于用这种方式惹恼那一位。

他盯着乌丸和光脖子上被他咬出来的牙印,盯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在走神,不得不强行转移注意力,心不在焉地说:“那一位总是会因为这个生气。”

“是啊,因为他自己老得快要半截入土了,自然会嫉妒年轻人的青春活力。”乌丸和光说,朝琴酒伸手,“手拿来。”

琴酒下意识把手搭了上去,乌丸和光掀起他的袖子,不轻不重地斥责:“受伤了也不说。”

“没机会说。”琴酒说,受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,有时间他自己会处理。

乌丸和光熟练地翻出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,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