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两人走远了,扶苏带着满心的狐疑,回了寝宫,进去时,蒙恬正在这里,逗着两个孩子。
“怎么了?心事重重的?”蒙恬看他一眼,就发现了他的异常。
扶苏神色有些纠结,他迟疑着,问道:“子婴的来历,你我都知道的,可是父皇曾经亲口对我说过,子婴也是他的儿子,如今子婴……”。
扶苏的这个样子,让蒙恬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:“他可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。
扶苏轻轻一叹,索性说了:“前两日,子婴央求着我想要父皇赐我的檀灵珠,我给他了,可是刚才我好像发现,那珠子现在好像在蒋闾的身上,这……”这要是等到以后,会不会发生什么悖论的事来?
蒙恬听着,他也拧眉想了片刻,不过他的神色却是忽而松懈下来:“你也莫想得太多,即便他们都是先皇的儿子,可也不见得,他们在血缘上就有关系”。
扶苏一怔。
蒙恬笑道:“你忘记了?子婴他与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,而且他当年也不是真的在宫里出生的,即便是他与蒋闾日后当真有些什么,于天道理法上头,其实并无相悖”。
扶苏听着,有些凝重的心绪,瞬间豁然开朗。
确实与蒙恬所说,子婴虽然也是嬴政的儿子,但未必就与他们有血缘上的关系,更何况,嬴政自己也说了,子婴是他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儿子,如今“嬴政”已经下葬黄陵,而父皇却带着老师串云而去,从这些来看,那些担忧,也确实是多余的,更何况,蒋闾曾经便说过,他想离开皇宫出去游荡,而如今留在这里,也只是为了照顾子婴,待得将来子婴长大之后,倘若他也陪着蒋闾一起去了呢?那他们的事又还能有谁知道?
想到这里,扶苏的神色整个都松了下来,他身子微微一歪,就朝着蒙恬身上靠去,与蒙恬一起看向那在摇篮里熟睡的儿女:“不知道,父皇当初说的黄山在哪,日后有机会,不妨我们也去黄山看看他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