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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气淡漠,一双眼平静极了,方临渊却在对视中隐隐背脊发冷。

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面前,静静地吐信。

“听清楚了?”赵璴问他。

方临渊在匕首的胁迫下点了点头。

赵璴勾了勾唇。

“不要横生枝节。”他轻飘飘地强调。

下一秒,锋锐的匕首离开了方临渊颈上的皮肤。

可那冰冷的触感,却顺着他的神经蔓延开来,将他全身都冻僵了。

——

方临渊抬手覆住了被匕首抵住的颈侧,触到那道冰冷痕迹的瞬间,他怀疑地看向赵璴的脸。

传闻江湖上有易容邪术,莫非……

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,赵璴收起匕首,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了桌上玉杯里的酒液,大方地在自己脸侧剐过。

“喏,真脸。”

方临渊却在他的自证中感到了被看破心思的羞辱感。

像被了如指掌地摆弄了一般。

可赵璴却浑不在意。他目光一转,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什么酒:“啊,交杯酒。”

他抬眼看向方临渊,似在用目光询问他,还喝吗?

还喝什么酒!

他站起身,强压起怒火与那人平视着:“你既是个男人,为何还要嫁给我?”

赵璴嗤地笑了一声:“是我要嫁你,还是你要娶我入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