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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东厂来往的信件上从无任何标记,唯独此香,是辨认他信件的唯一方法。

吴兴海站起身。

“无其他事,便退下吧。回信我明日放在香案上,你派人送出去。”赵璴说。

“是。”

“还有,晚膳前一刻钟,去扶光轩请方临渊。”

吴兴海沉默了一瞬。

赵璴看向他:“怎么?”

“奴婢直言,殿下的计划万无一失,唯独此人是个变数。”吴兴海着,缓缓抬起头。

“殿下不如尽早除了他,一了百了。”

他浑浊的眼里泛起冰凉的杀意。

赵璴没有出声,只静静看着炉中的香烟袅袅而起,散在日光中,如罩在空中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
片刻之后,他淡淡开口。

“不必多言,我自有打算。” 他说。

——

晚膳前一刻钟,吴兴海准时将方临渊请到了怀玉阁中。

怀玉阁的正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。清蒸鲥鱼,台鲞煨肉,云林烧鹅,并一道芙蓉豆腐与小松菌,鲜香清淡,是方临渊最不喜欢的味道。

方临渊进屋时,赵璴正端坐在桌前,看着侍女们布菜。

见着方临渊进来,他淡笑着站起身,请方临渊入座:“侯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