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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爷怎等在这里?”见方临渊站在一旁,车夫搓着手凑上前询问道。“风这样冷,侯爷不如进屋去等。”

不在这儿等,那就要在怀玉阁里。比起与赵璴相对,方临渊宁可在这被冻成冰雕。

他裹着官服外的貂裘,面不改色:“不必。”

车夫深以为然地赞叹道:“侯爷年富力强,竟还这样体谅夫人。”

方临渊侧了侧头:“你这么想?”

车夫理所当然道:“是呀!侯爷不等在里头,不就是怕夫人梳妆时不自在嘛!”

说着,他一双眼颇崇拜地看向方临渊,而方临渊也立马读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——

细心呐,竟连这都想到了!

方临渊僵硬地扬了扬嘴角,敷衍道:“是了。”

二人交谈间,身后已然传来了脚步声。方临渊转头,就见几个小厮掌着灯,一众侍女簇拥着赵璴朝他们行来。

赵璴今日一席曳地宫装,头戴明珠冠,冠上两支口衔珠结的金凤钗,在灯笼映照下熠熠生辉。

而比东珠更加夺目的,则是赵璴虽无表情、却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。

两人目光凌空一碰,方临渊正觉别扭,却见赵璴眼中闪过了两分威胁。

方临渊想要避开他视线的动作停在了原地。

赵璴缓缓走近,而方临渊则逐渐露出了略微僵硬的得体微笑。

行至方临渊面前,他微微垂首行了一礼,而方临渊也恰逢其时地扶住他,搀扶着他上了马车。

“夫人当心。”方临渊垂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