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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承认了,你承认了是不是!”赵瑶回过神,怒目圆睁地盯着赵璴。

却见赵璴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。

“你说啊!你承认了是你做的,是吗!”想起溶洞中的那个漆黑的、冰冷的夜晚,赵瑶浑身颤抖,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。

赵璴却单手拉起方临渊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赵瑶眼看着他们二人并肩出了大殿,分明一男一女身量相同,却分毫不显怪异,反倒有种旗鼓相当的般配。

她目光恼恨,却如同那日被从溶洞中救出来之后一般,恨入骨髓,却又一步都不敢上前。

直到殿门被重新合上,一片寂静弥漫开来。

赵瑶猛地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杯盏,重重摔在地上。

“我要去告诉父皇!”她怒道。

——

马车上,赵璴冷淡的视线从方临渊的伤口上淡淡挪开。

他从没打算过让方临渊替他做什么。

他利用方临渊,就是因为在他的众多爱慕者中,唯独方临渊的身份家世最简单。在他不得不需要借由姻亲掩人耳目时,方临渊是最佳的选择。

即便是被迫拉入他局中的,他也不会让对方吃亏,而他需要方临渊做的,也只有守口如瓶一条。

他的要求里,从未包括让方临渊替他受伤。

赵璴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这样说道。

就赵瑶那个蠢货,除非他想,根本近不得他的身,方临渊却偏要替他挡下,分明是自作主张。

但即便如此,他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再次飘了过去。

鲜红的三道抓痕,并不深,此时已经渐渐开始结痂了。但那修长的脖颈却出奇的白,也不知边关的风里裹的是什么沙子,怎么吹不黑他。

使得那伤口看起来尤其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