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嗯了一声。
方临渊只当他是有话要说,或者有事要吩咐,便一边等着赵璴开口,一边拿起箸来,率先夹向了桌上那盘蒸鱼。
却见赵璴没有出声,只从旁边拿起了一样东西,放在了方临渊的手边。
方临渊余光一扫,筷子上的鱼顿时被吓得掉回了盘子里。
只见他的手边,赫然搁着一件崭新的里衣。那里衣布料柔润,针脚细腻,上头绣着海棠垂露,寥寥几针,花瓣却宛如活了一般。
而那件里衣的袖口上,赫然绣着一个浅浅的“璴”字。
方临渊眼珠子险些掉进盘子里。
“给我的?”他问。
赵璴点头。
“你做的?”他又问。
赵璴仍是点头。
方临渊登时吓得一把将筷子掷回桌上,端起座下的绣墩挪远了一步,戒备地看着赵璴。
“你今天来,就是为了送这个?”他恍如撞了鬼。
而他面前,赵璴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件里衣,看向了方临渊。
“又没下毒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“你给我做衣服干嘛?”方临渊却仍没放松警惕。“还是贴身穿的?”
“要单独见你,自是借以掩人耳目。”赵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。
方临渊这才松了口气。
吓死了,他还以为赵璴犯了病,要给他做贤妻良母了呢。
他放下心,端着绣墩坐回去,重新拿起了筷子,心里还是难免腹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