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文官说起旁人家里的闲话来,不比巷口的老妪好多少。旁边的卓方游没他们这么好的口才,便只一个劲儿地拍着腿大笑。
方临渊牙都要咬碎了。
别笑了,有什么好笑的啊!刚才那人的身影真的很像赵璴,不信一会儿指给你们看啊!
而传言在外,他又不敢当真露出不快的神色,只好在他们的小声中尴尬地笑着,坐下来,仰头喝尽了杯中了酒。
拿酒盏遮住了他嘴角苦涩的弧度。
算了,无妨,算了。那仁帖木儿马上就要滚蛋,待他走了,自己也要回边关,到时候管他们再怎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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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回府时,还特意问过门房赵璴今日是否有出门。
门房上的侍从却说,夫人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地在养伤,并没外出。
想想也是。想起方才看见那人穿着男装,方临渊没再多想,将此事抛在了脑后。
第二日,他便被皇上召进了宫中。
与于洮事先告诉他的一样,龙椅上的天子面带愁容。
“方卿,朕今日召你入宫,是有一事拿不定主意,想问问你的看法。”鸿佑帝说道。
“陛下请讲。”
“那仁帖木儿说自己鳏居多年,想要向朕求娶一位汉女。朕想着,突厥乃蛮荒之地,无论是嫁公主、郡主、还是朝臣之女,于他而言都太抬举他,故而没有答应。”鸿佑帝说。
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方临渊道。
“只是那仁帖木儿绝不松口,昨日桑侍郎向朕提议,从宫中择一位貌美宫女,封为县主嫁入突厥,效仿当日昭君出塞的美谈。”鸿佑帝说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