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赵璴却迟迟没有用饭。
绢素等人是从宫里跟出来的,知道赵璴从小未能好好吃三餐,渐渐折腾得肠胃不大康健。她们着急,却又不敢贸然提醒,只好替他送了汤来,替他垫了肚子。
但一盅汤赵璴也没喝几口,只坐在窗下,一本书翻了大半。
绢素将茶放在了赵璴手边,替他挑亮了灯芯。
“可要替殿下备些宵夜?”她小心问道。
却见赵璴书页翻动了一张,淡淡道:“不必。”
绢素目光扫过赵璴桌前放的那叠迎春花糕。
许是殿下确实不饿?眼看着这糕点在殿下案头摆了一天,也没见殿下动过一口。
她在原处停了片刻,便见赵璴抬起头来,问道:“怎么?”
绢素忙说道:“无事。只是见这花糕在这里放了一日,恐不新鲜了,是否要奴婢替陛下放进窖里存上一夜?”
却见赵璴的目光在那儿顿了顿,说道:“不必。”
绢素应了声是,退了下去。
临退出赵璴卧房时,绢素看见,赵璴伸手拿起了一块花糕。
真不知殿下这是饿还是不饿。
绢素摇了摇头,替赵璴掩上房门。
——
也不知十六卫戍司是有多少事情要处理,眼看着就要到了后半夜,不是明日一早还要去那里点卯?
赵璴放下手里的书册,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肩颈处有些酸痛。
他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那盘糕点。
丑兮兮的,还被压坏了些。这样的东西,也只方临渊送得出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