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接过那叠文书。
他一页页翻过,最后停在了一页被衙门驳回的文书上。
车马行。
是这户商贾向衙门申请凭证,想要在京中开一家车马行的状纸。
上头明写着,已备齐50驾车马之数。五十驾车所需的马匹,恰够那夜他们纵马遁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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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即刻派人去查。
很快,外出探查的十六卫带着消息回来,说半月之前他们一家买下了京中的一处马场,且在其中囤积了不少车乘。而出钱买马场的,正是那个千里迢迢投奔亲眷的乌力吉。
而他买下的那家马场,此时已然空空荡荡,只剩下几匹老马和丢了一地的破车。
方临渊明白了怪异之处在哪。
牧场遭逢雪害是突厥常有的事,但去岁他回京时,北境连雪都还没下。
突厥人向来都有应对雪害的本事,能因雪灾而死人的,一年都不见得有几个,更何况是这样出手便能买下一个马场的人家。
便在这时,仵作从里头出来了。
“总共有多少具尸体?”方临渊问他。
“回将军,一共四十一人。”仵作说道。
方临渊眉目微沉,拿起了桌上那户人家的文书。
全家上下、包括家丁门童,总共便是四十一口。
而那个买下马场的乌力吉,并不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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