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方游连连点头。
兵马已在城外等着了,卓方游无法在城中逗留太久。将东西安稳交在卓方游手上后,方临渊便没多留他, 二人在门外互敬了一杯酒,他便目送着卓方游上马, 朝城外的方向而去。
方临渊目送着他远去,心道, 也罢, 无论身在何方, 都算保家卫国。
却未见旁侧的赵璴微微偏过头, 看向了他的侧脸。
他的目光看起来很长, 悠远得像关外的羌笛声,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睛里映照着那队士兵远去的背影。
一时间,赵璴竟有种错觉,感觉他像是一只金笼里飞不出去的鹰。
“……你很想与他一起走?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。
方临渊的答案很重要吗?
但是一瞬间,赵璴仿佛感觉到,他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只要方临渊一应声,他便要徒手掰断层层金笼的桎梏,好让他看得见外头完整的蓝天。
却见方临渊微微一愣,继而笑了笑。
“也没有那么想走。”他说。“边关如今没有战事,我在不在那里的区别不算太大。”
“那儿比京城自由得多。”赵璴却说。
方临渊笑了一声,有些意外地看向他:“这有什么分别?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更何况长嫂一直担心我,若我今日离京,她恐怕一两个月都睡不好觉。”
赵璴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之后的那句话到了他的嘴边,但是看见方临渊在笑,他却只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番。
在玉门关,也不必和谁强作夫妻姿态了。他心道。
但他见方临渊笑着,神色看起来是轻松的,转头看向他时,眉目也很舒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