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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从小就对这类项目不大感兴趣。

他从小习武,马术也好,在那帮世家子弟中鹤立鸡群。但那会儿他不过十岁上下的模样,同龄人里凑不出一支马球队,好不容易一起玩了,那些小孩儿又输不起,打一会儿就哭天抹泪。

方临渊就觉得没意思了。

他单手引着缰绳,停在了球场正中。他对面的王昶骑的是一匹毛色油亮的黑马,跟他上一场骑的并不一样。

钟鼓馔玉、玉堂金马的贵族子弟,便是出来打球都要一场球赛换一匹马。

方临渊的目光淡淡落在王昶脸上。

娇贵死了,他的流火可是能跟着他在草原上日夜奔袭千里,岂是这些京中纨绔比得了的。

王昶只当他这眼神是在挑衅,毫不示弱地瞪了回来。

便在这时,锣声响了。

只见王昶攻势凶猛,当即举杆冲向了正中的那颗球。他一副势在必得、速战速决的模样,离球还有几步远时,球杆便已高高扬了起来。

方临渊亦单手抄起球杆,迎面朝王昶而去。

他确实不会打马球,方向、准头和力道,当然没有从小玩球的世家弟子那么熟练。

但他枪耍得最好,便是那仁帖木儿都忌惮害怕。万军之中,只要看得见敌将首级在哪儿,他一枪便中,绝不会挑空。

就在王昶即将碰到那颗球的瞬间,方临渊在他面前猛一勒马,流火随之侧身扬蹄,刹那挡住了他面前明媚的骄阳。

一人一马凌厉的阴影之下,王昶连方临渊球杆的影子都没看清。

那颗球便消失在了他视线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