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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切勿被旁人看作废物,丢了妾的脸面。”

——

方临渊在赵璴的席边坐下,他的碗筷杯盏早已摆好了。他有点渴,这会儿也后知后觉地感到累了,伸手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来。

却被赵璴一把按住了手腕。

方临渊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,就见坐在那儿的赵璴看着他,眉心微微拧着,不高兴的神色都摆在了脸上。

“怎么了?”方临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便见是自己左边的那只手。

手心里的雪白绢纱微微浸出了血来,要不是赵璴盯着看,他都没注意到。

这是刚才拎起王昶的那只手,飞快下坠的力道令他的伤口撕裂开了,但当时情况紧急,他全然没觉察到疼。

方临渊不大在意地甩了甩手腕。

伤口崩开倒是小事,但若真在球场上让王昶丢了性命,那才叫后患无穷。

但他手没甩两下,便被赵璴一把捉住了。

像是只在枝头上蹦跶跳跃的鸟雀,忽然一头撞进了网里似的。

方临渊停下了动作,眼看着被赵璴捏着手腕,将手拉到了他的面前。

只见赵璴垂着眼睛不说话,只静静地动起手来,将他的绢纱重新拆了开来。

“回去再重新包一下就好了。”方临渊道。“就一点血,不碍事的。”

面前的赵璴却不说话。

不知怎的,方临渊直觉赵璴身上气压有些低,像是不大高兴。旁边随侍的绢素也一声不响地将随身携带的药替赵璴放在手边,也没出一点声音。

方临渊眨了眨眼。

他受伤,赵璴生什么气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