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方临渊没想到赵璴会这样问。
那倒也没有,但是关乎性命的事本就该谨慎些,跟吓没吓到他有什么关系?
却见赵璴微微垂了垂眼,似乎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他手心的伤上。
“不会被听见。”接着,他听见赵璴说道。
“哦……”方临渊知他很有经验,便也没再多说。“但是话说回来,你杀他干什么?”
只见赵璴眉微抬,看向他,仿佛他问了什么显而易见的傻话。
方临渊眨了眨眼。
“……总不至于是因为他当街威胁我吧?”
——
对赵璴来说,这个理由其实足够了。
要在棋盘上扭转某种局面,需要十步百步的算计。但若只是某颗棋子碍着了他的眼睛……
那便只需要偶尔违反规则,将它摔碎在地就行了。
他不大明白方临渊为什么会这样问,但是对上方临渊那双清澈极了的眼睛,赵璴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片刻,他微微偏了偏头,喉咙也跟着上下轻轻滚了滚。
“可他刚才还打算要害死你。”他说道。
“这点小把戏算得了什么?”方临渊脱口而出。“他不是已经自食恶果了吗?”
说到这儿,方临渊的脸上还露出了些意气风发的小得意。“若是他这点小动作就害死了我,那在虎牢关我便不知要死多少回了。”
赵璴微微垂了垂眼,将方临渊手上的丝帕打好结,便松开了他。
可杀心已起的人,不杀死他,怎么睡得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