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听赵璴嗯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既要办宴,不如再择个吉日,开宗祠祭告祖宗吧。”
方临渊与宋照锦皆是一愣。
便见赵璴接着说道。
“我方才又在旁侧听了两句闲话。想来方家满门忠烈,兄长当年亦是舍身取义。这样的喜事,是该告诉侯爷的父母兄长。”
方临渊很少听见赵璴说这样多的话,琐事缠绕,却全是他的家事。
这样周全用心,仿佛面对的也是赵璴自家的人一般。
方临渊一时只觉有点恍惚。
旁侧的宋照锦眼眶又湿了:“殿下这样周全,我当真是……”
她一时哽咽难言,片刻才拭去泪道:“……家中亲长若是知道,定然要替侯爷高兴,得与您结为连理。”
方临渊看向赵璴,便见赵璴的目光也转了过来。
口中的话分明是对宋照锦说的,一双眼,却径直看着他。
“您不必担忧。”他说。
“有我在,只管放心。”
——
安平侯府的喜宴办得热闹极了。
眼见着入了夏,府中的草木愈发蓊郁茂盛,园中的那池活水湖也漾起了清波。侯府张灯结彩之际,赵璴还从南边移了一池莲花,遍京城的荷花都没有开,唯独安平侯府内垂柳青翠,莲叶田田,红艳的锦鲤穿梭其中,堪为奇景。
喜宴也办在了荷花池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