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烧着了。
这要真是赵璴的外室, 可赵璴如今才多大岁数?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公主, 如履薄冰的, 不至于这样冒险地养个孩子吧?
怎么看也不像赵璴做出来的事啊。
马下的李承安彻底傻了眼, 一双眼险些瞪掉了眼珠子。
将军在犹豫什么啊,他在发什么呆啊!他自己夫人外宅里养的女人,他自己不认得吗!
他猛地拽了一把方临渊的缰绳。
流火被拽得一晃, 不大高兴地喷了个响鼻。李承安连忙伸手摸了摸它,一边摸它的马脑袋,一边抬头直瞪方临渊。
下命令啊!你夫人的宅子, 查还是不查?
便见方临渊抬手按了按眉心。
可他却实在不敢断言这人是谁,一时间进退两难, 当真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沉默片刻,对李承安说道:“尚不知实情, 着人先去安平侯府, 告知公主。”
“是!”李承安当即回头, 派了两个十六卫走一趟安平侯府。
而方临渊停在门前, 不由得又偏过头去, 朝院里看了一眼。
躲在房里的那个女子还在窗边偷听,窗子没关严实,缝隙里恰好露出了那孩子的半个后脑。
好怪哦。
这要真是赵璴的孩子,该管他叫什么啊?
——
春来巷十五号,这个地方,赵璴记得很清楚。
那是在冷宫里的时候,四下死寂一片,唯独他面前的火焰舔舐着手札,发出噼啪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