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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证据我有。”赵璴说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但我今天来,问您的不是这个。”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他咬牙切齿,在恐惧之中面目狰狞。他并不自知恍然之间,自己此时的模样,与数年之前收到窦皇后密信时的窦丞相重叠在了一起。

岁月轮转一圈,仿佛回到了原处。

“我知道,母后答应立永骞为新帝。”赵璴说道。

永骞是窦怀仁的长子,与和嘉公主所生。这些年,他除了偷偷养的那个外室之外,连个通房都没有,更没有其他的庶子庶女。

“你待如何?”窦怀仁问道。

“但永骞年岁渐渐大了,又有和嘉伯母在上,真到坐上皇位的那天,恐怕不会任您掌握大权。”赵璴却只静静看着他。

窦怀仁瞪着他,等着他的下文。

便见赵璴神色平静,语调平缓,说出的话来,却让窦怀仁瞪圆了眼睛。

“那么,如果登基的是申莺娘腹中的那个呢,伯父,可愿与我再作一次交易?”

——

某种程度上,窦怀仁和鸿佑帝很像。

他们都天真地觉得,有母家傍身的女人不可轻信,但若是柔弱乖顺的平民女子,便可任由他们摆布。

于是,威逼利诱之下,窦怀仁的太上皇的梦再度被赵璴点燃了。

他只当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,自己妹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野心,却也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女人,再大的野望,也只能把自己娘家人推上皇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