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顾不上分辨方临渊想吃的是天上的游龙,还是他赵璴的血骨。
只晓得点头。
便见方临渊当即笑起,说道:“那我晚上再来!”
说完,他隔着窗朝赵璴挥了挥手,算是道别,便将手上拎着的佩刀一提,转身走了。
赵璴终于得以收一收目光,找回两分自己魂魄与肉身的控制权。
他本该觉得放松,毕竟他生来最厌恶的便是失控带来的飘忽感。
但是——他竟觉得有些冷,许是窗前吹来的风凉了下来。
又或许不是风凉,只是骤然之间少了什么。
下一刻,衣袍簌簌声又轻轻响起。
赵璴抬头,便见方临渊又回到了窗前,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。
“——那个糖酥酪,能给我拿一个吗?”
又一阵柔软的热风吹进了窗来。
——
方临渊心满意足地叼着赵璴递出的糖酥酪去了衙门。
奶汁鱼片他如愿吃到了,不过那之后几日,他都忙得没机会再回府用饭。
确如林子濯所言,没过两日,朝中就开始拿人了。
锦衣卫与大理寺的审理很快就有了结果。东厂从冯翰学等人口中抠出了太多的信息,不过短短几日,便有不少官员受到了牵扯,被带入诏狱之中。
大宣于官员贪墨之事的律法向来严苛,受审的官员若要判罚,那些人一半以上都是要抄家流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