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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偏是在这个时候。

方临渊那番保护的心思, 昭然若揭。

和嘉公主的脸色都黑沉了下来,齿根发酸,不想再往那边看一眼。

她烦躁地偏开眼睛, 自己身侧那个中年发福,臃肿而又窝囊的男人却偏在这时,恰撞进了她的视线里。

和嘉公主的牙都要咬碎了。

她自幼要强, 作为父皇当年年岁最小、又最受宠爱的唯一待嫁的公主,她合该央来一门最好的亲事。

可是, 堂堂丞相府里,怎会生出这样的废物?

资质平庸, 胆子又小, 赵璴的夫婿站在那儿, 顶着一身卓著的军功让所有人都另眼相看, 可那个废物, 却偏缩在那儿,大气都不敢出。

看她瞪向自己,旁边的窦怀仁浑身一激灵,当即拿起了桌上的酒壶。

却见她杯中的酒还是满的,并不需要倒酒。

窦怀仁一愣,小心翼翼地看向她,眼神全然是怯懦的不解。

简直是个没脑子的蠢材。

多看他一眼和嘉公主都嫌恶心。

却偏偏,赵璴那蹄子身侧还站着一位芝兰玉树、玉醉山颓的年轻将军。

她如何还能咬碎银牙吞下这样的苦涩?

那边,国公府一家匆匆站了起身来。

方才两个公主之间的闹剧他们看在眼里,却又不敢出声,长媳这会儿搀着老夫人的胳臂,悄悄地在身后为她顺气。

“将军来了!我等有失远迎,实在抱歉,还请将军入座……”旁侧,年过半百的越国公笑着便要迎上前来。

却在这时,旁侧传来了和嘉公主一道尖锐刺耳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