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好,那便对赛罕去说……
却在这时,他的袖子被身侧的人轻轻碰了碰。
他倏然转头,便见是身侧的赵璴,抬眼静静地看向他。
继而,他单手抚了抚珠玉玎珰的鬓发,双目一垂,站起身来。
逶迤的翟衣宛如年画上高立云端的神女,他神色平静,却只一个抬眼,便艳色凛冽,锋芒毕露。
“你一定要比,是吗?”他看向赛罕。
一双冰冷的眼睛眸色凌然,一时间,竟看得赛罕微微一愣。
她猝不及防,张了张口,竟在他骤然的逼视下一时没发出声音来。
下一刻,锵然一声,寒光乍起。
只见赵璴一把抽出了方临渊腰侧的佩剑,手腕一个翻飞之间,三尺长剑在他手中挽起了凛冽的剑花,继而负立于他身后。
一时间,宛若神女负剑,菩萨怒目。
他端站在那儿,抬起头来。
他分明是在仰视着高台上的鸿佑帝,可眉眼处却尽是冷冽与轻蔑,像是高立在云端,俯视着他的污浊与丑态。
御座之上的鸿佑帝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。
这是下意识的闪躲,像是排斥、厌恶,又像是根植于本能中的恐惧。
赵璴却并没看他。
他只略微偏过头去,在凛然而立的时候,安抚地看了方临渊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