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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挂帅出征,击退敌寇呢?

那便是山一般仁慈的父爱之下,宽厚的父皇勉强可以原谅的、长女所做出的过于任性、武断以及不守妇道的行为。

戏词隐约飘进了赵玙的耳朵,她面无表情。

当年成婚之际,她与那位丈夫在新婚之夜才见过第一面。

数年平淡如水的婚姻之后,他死于平庸和自负,死于不听她的告诫与谋划。

此后她似乎终于挣脱了枷锁,带着他留下的兵马,在浩荡的波涛中,击退了称霸大洋的贼寇。

可她却仍躲不开皇命。

她被命令回到京城,奉命要用后半生全部的光阴守着他的牌位,用余生来悼念他。

赵玙慢慢闭了闭眼。

“走吧。”她对前头的车夫说道。

却在这时,马车的车厢上传来了轻轻的扣动声。

她打起车帘,便见赵璴站在底下,微微仰起头来,看向她。

“拘于后宅中的命数,是可以改的。”只见赵璴说道。“你信不信?”

——

迦南香自金炉的兽口中袅袅升起,弥散在金殿当中。

阳光透过金丝楠木的巨大花窗,被窗格切分成了一束一束。行动无声的内侍捧着拂尘踏过铺地的金砖,换下了白釉妆花瓶中名贵的姚红牡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