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看向赵璴的眼神崇拜极了,以至于一时间忘了看路。
下一刻,赵璴的手臂挽上了他,将他朝着街边忽地一拉。
异域而来的香料气息淡淡地包裹住了他,挽在胳膊上的手臂轻柔却有力,像是柔软却坚韧的蛛丝,将他层层裹起来了。
方临渊愣愣地抬头,便见赵璴低垂的眉睫之上,碎金似的金粉熠熠生辉,像是停在他眉眼上的霞光。
方临渊的心脏跟着那抹闪烁着的霞色,砰砰咚咚地跳了起来。
下一刻,飞驰的马车从他身侧擦肩而过,将他的衣摆扬了起来。
——
“当心些。”只听赵璴这样说道。
方临渊如梦初醒,这才回过神来。
他脸有点红:“啊,好险,我竟没注意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就要抽回自己的胳膊。
但他手臂上搭着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。
一时间,像是被什么绳结缚住了,他的手臂竟没能抽开,就这么被赵璴挽着,缓缓朝着石浦巷里走去。
“你怎么又扮作了这样?”方临渊一片平复着异常的心跳,一边寻话来同赵璴说。
“江华清派了人监视我。”只听赵璴在旁侧说道。“谭暨也派了人跟着你,我们私下见面,他们定会另有防备。”
方临渊闻言点了点头。
说到公事,他很快便被扯回了注意力,再与赵璴说话时也流畅了不少。
“兖州军中有异。”他低声对赵璴说道。“我今日在军中转了一圈,那些兵士守口如瓶,只怕谭暨在兖州已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