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卫兵们匆匆跟上了他。
谭暨不由得转头,看了一眼衡飞章的背影。
怪事。
出于强烈的好奇,他抬步推门而入,迎面便看见了军帐之中,背着手沉着脸在帐中走来走去的方临渊。
抬头一看见他,方临渊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。
“谭将军,你是不知道来见上峰是要敲门的吗?”他劈头盖脸地问道。
他神色很冷,但比起第一天,谭暨已经不怕他了。
不过一只纸糊的老虎,闹过这些天,早就千疮百孔,不堪一击。
谭暨恭敬地笑道:“末将失礼,还请方将军恕罪。”
方临渊沉着脸不再说话了。
“末将刚才看,衡大人在这里?”谭暨又道。“将军与谭大人若有什么吩咐……”
“上次我在营中说过,这些兵练得很差。枪法、阵型,全都一塌糊涂,这是你这做主将的过失。”只听方临渊说道。
“是,方将军教训得是。”谭暨眉目中的轻蔑都懒得遮掩了。
但幸好,方临渊似乎正在盛怒之中,没注意到他表情中的不敬。
“这几天,安排一回演练,我亲自教教你。”只听方临渊这样说道。
他还真敢这般劳师动众?
“是,末将这就去吩咐。”谭暨微微抬头,一边打量着方临渊的神态,一边又问道。“将军,那审查庶务一事……”
“操练士兵难道不是庶务吗?”方临渊的怒火又被他这句话点燃了。
对上他一双咄咄逼人的眼,谭暨连忙低下头去:“是,是,将军说得是。只是衡大人前些天说,再有几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