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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,步步上前,接着一把拔下了自己肩头的那支箭。

都没有哆嗦一下。

这是什么怪物!

杀手首领转头就跑,但下一刻,那支箭便呼啸而来,竟由那人空手掷出,当即钉在了他的腿弯上。

杀手首领仰面扑倒。

而下一刻,那人纵跃上前,在他即将咬开口中毒药的刹那,卸下了他的下颌骨。

月光如银,照在他背后,可金光下的那人却像没有半点温度,肩上的鲜血流淌而下,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。

赵璴的确是不怕疼的。

他自幼在宫中磋磨长大,对疼痛的敏感比旁人更低,忍耐的阈值却要高得多。他这门本事学得太早,以至于像是长在他骨子里的一般,和他的血肉与筋骨不分彼此。

以至于这样的箭伤在他身上,让他像个不知死活的疯子,没有痛感的怪物。

但他沉冷的眼中却是隐着怒意。

因为他知道,这一剑若是射在方临渊的身上,是有多疼。

他曾见过方临渊的身体,刀伤、剑伤,像是没人心疼他似的叠加在他身躯之上。

该是怎样的畜生,才会对明亮的神明下得去手。

而那边,求死不能的杀手在赵璴漠然的目光下,竟不知受了什么震慑,模糊地开口求饶道:“我是早领了命,若大人不测,便替大人取方临渊性命,我是听命行事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便被喉咙处挤出的一声痛叫打断了。

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,猛地插进他的肩窝。

鲜血喷溅出来,但那杀手知道,这不是要害,他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