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靠在他肩上的方临渊却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形,接着将大半身体都靠在了他的怀里。
他的脸沉入柔软的皮毛中,肩膀微微触到了赵璴伤口的边缘,有些微痛,但更多的是扩散而出的麻,像是夺走了他身体的控制权。
接着,他听见了方临渊半梦半醒间的梦呓。
“赵璴……”
声音很轻,被外头的风雪声吹得很散,赵璴却还是听见了。
他很轻微地嗯了一声,又想回应他,又怕将他吵醒了。
“嗯,我在。”他这样说道。
方临渊并没有回答他,只是将脸在他肩膀里埋得更深了。
“赵璴……”
他蹭来蹭去的时候,又叫了一声赵璴的名字。
这回,赵璴连带着那颗跳跃的心脏都麻了。
像是所有的感官都在回应着、叫嚣着,怯懦而又疯狂,酥麻中带着柔软的酸软,将他全副骨骼都泡化了,拽活了,让他的魂魄都拉着肉身叫嚣起来。
他是依赖他的吧?这样半梦半醒、最是脆弱无防备的时候,他在唤他的名字。
这于赵璴而言,比他的夫人、妻子这样冷冰冰的称呼,更令他心悸。
不行……冷冰冰的称呼,他也需要。
这二者之间本就是不冲突的。
毕竟他是他的妻子,才能名正言顺地这样依偎着他、拥抱着他。这样风雪呼啸的冬夜,在方临渊身边的,唯独他,也只能是他。
这天夜里,贪婪的窃贼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宝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