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微微一愣。
他想起自己前些日回京时,那几个十六卫的小子眉飞色舞地告诉他,陛下嘉奖他们,说十六卫今年办事得力,这才奖赏他们这样大的荣光,在各国使臣与文武百官面前露脸的。
原是这个原因吗,只是巧立名目的借调而已?
方临渊出神期间,喂卫尉寺少卿笑叹了一声,说道:“但是哪里想到陛下请动的是咱们十六卫?十六卫在京中本就声名光耀,也是陛下垂青,才让我们有幸与将军共事啊。”
对上他颇有几分讨好的笑容,方临渊也没拂他的面子,跟着笑起来。
“大人哪里的话。”他说。
“这是陛下对我们卫戍司弟兄的恩典。这礼仪之事我是一窍不通的,若非大人提点,我怕到现在还手忙脚乱呢。”
二人相谈甚欢地又聊了几句,方临渊便将卫尉寺少卿送到了门口。目送着卫尉寺少卿的马车远去,方临渊长长呼出一口气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。
都笑僵了,真累啊。
跟人谈笑几句,竟比奔走打仗还要辛苦。
幸而与卫尉寺的交割结束,需他应酬的地方也不多了。
眼看着到了中午,十六卫的兵马也准备好了在校场操练。方临渊计划着,操练一下午之后,今日便可早些歇息,就能赶着回怀玉阁好好吃顿饭。
却不料天不遂人愿。
这天日薄西山、校场上人困马乏之际,方临渊正要宣布解散结束,门前的卫兵却来报告,说太常寺的大人亲临检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