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里,可有的是赵璴谋逆犯上的证据!只要拿出来,赵璴还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吗……
信件翻出来,窦怀仁哆嗦着拆开。
这封不行,上头既没有重要信息,也没有赵璴的笔迹;这封也不行,信不是赵璴写的,上头非但没有赵璴的名字,还有他想要自己的孩子登基为帝的狂悖之言……
一封封信翻过去,窦怀仁的后背上渐渐泛起了冷汗。
几十封信件……赵璴在这里头,像是隐身了一般。
没有落款,字迹不明,没有任何与赵璴有关的线索,一封一封,全是他窦怀仁在谋逆……
赵璴……这个贱人!
她早就做好准备了!许多信都是东厂送来的,阅后即焚是东厂的规矩,他不敢跟那群活阎王讲道理。至于其它的……什么信烧了,什么信没烧,他竟全然没在意过。
可是他送给赵璴的信,数都数不过来……
天色微明之际,窦怀仁靠着宽大的水曲柳书桌,颓然地滑坐在地。
这贱人早就筹算好了,难怪他一点都不怕他,随便就将他的事情揭露出去……
可是她忘了!她一个女流之辈,离开了他这位舅舅,还能做什么!
他只管等着!
除非赵璴不想要她的大业,不然,他的儿子总有一日能登上皇位。不管是谁,就算是和嘉那个泼妇生的,也是他儿子。
片刻之后,窦怀仁笑了起来,神色几近癫狂。
赵璴这贱人,只管等着吧。
老天把她生成个女人,就是要她永远都要被他压住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