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单手捏着黑子,已然垂眸沉吟了许久了。
就在这时,吴兴海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。
“殿下。”他迎到赵璴面前,将手中的一封信件放在了赵璴手边。
“什么事。”赵璴微微拧了拧眉,看他一眼,将黑子放入棋盘之中。
“安平侯遣人送来的,说是急信,半个时辰之后,与您有要事相商。”吴兴海说道。
赵璴放了一半的棋子锵然落进了棋局之中。
一盘复杂的棋当即被震乱了。赵璴却不顾这些,一手飞快地拿起那封信件,已然从坐榻上站起了身来。
“可有说是什么事?”他一边拆信,一边飞快地吩咐道。“去备我出行的衣服……”
信件展开,却见里头只短短一句话,是方临渊的字迹。
“车驾已备,不必更衣。”
——
今日外使入京,方临渊在外带队,按说该是没时间与他见面的。
若要此时相见,便是急事。但看方临渊信中的语气,却不像急事。
赵璴停在原处,眼见着吴兴海已转身去取他的衣服了,便先行出声制止了他:“等等。”
吴兴海回头,便见赵璴单手握着那封信,神色莫名地看了片刻,继而说道:“无事,你不必管了。”
吴兴海不解,却仍是躬身行礼道:“是,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