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兰使臣连道:“哪里哪里,将军太过谦虚。”
“不过,倒确有一件事,我想请大人帮忙。”方临渊又道。
楼兰使臣当即正色:“将军请说,我定竭力替将军解忧!”
方临渊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关于定侯策,还有大人对我的满腹赞誉,还请大人分毫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。”方临渊说道。
“请您一句都不要说。”
楼兰使臣微微一愣:“将军,这是为何?”
方临渊停顿片刻,笑道:“这点小事,不过是为陛下稍许分忧,算不得什么。功绩与荣誉,该全是陛下的,若大人替我在陛下面前海口夸功,那我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。”
楼兰使臣不大能理解汉人话里的弯绕,却也听得明白方临渊是不让他在皇帝面前夸他半句的意思。
他仍不大明白他为何这样谦虚,却还是点头道:“既然将军是这样想,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方临渊总算松了口气,感谢地朝他点了点头。
他便停在了这儿,目送楼兰使臣在此下马,跟着接引的内侍步行进了宫门。
眼看着楼兰使团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前,方临渊掉转马头,转头对十六卫的卫兵们说道:“率队回营,整装之后就可解散了。”
卫兵们高声应是,当即有领队出列,率领队伍整齐地掉头,朝着卫戍司的方向行去。
李承安则放慢了步伐,停在了方临渊身边,跟他并排走。
“将军,你是在怕什么?”他探过头来问道。
方临渊偏头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