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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唇轻启时,恰有温热的气息落在手上。

细微的触碰之后,一抹鲜艳的胭脂留在了方临渊的指尖。

——

今日发生的一切,的确全在赵璴的谋算之中。

桑知辛已经不成气候,自也不必再留赵瑾多久。

与桑知辛相比,他不过一个自大忘我的蠢货,随便略施小计,他便被煽动着上了钩。

只是在赵璴的计划之外,鸿佑帝居然想将方临渊扯出来为赵瑾顶罪。

这废物是他自己生养出来的,事到如今再将旁人扯进来,还有什么用呢?

于是,赵璴毫不犹豫地掀翻了他妄图粉饰的太平。

这下,鸿佑帝即便再对他大发雷霆,也没有用了。

他贵为公主,自是不能轻易地降职处死,顶多申斥几句,打一巴掌。

但是当务之急,仍旧是赵瑾该怎么办。

距离千秋宴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,狻猊之死要给南洋各国一个交代,也要给大宣的颜面一个交代。

鸿佑帝当晚便召集了一众大臣入宫议事。

但是经由兖州一案的动乱,这些大臣们除却不敢轻易开口的,大半都是三皇子一党的官员。

他们言辞恳切,句句谏言,却全是拜请鸿佑帝从轻责罚的。

一群人七嘴八舌,一会儿说三皇子只是一时受惊,若非狻猊死亡,只怕会伤及陛下血脉;一会儿又说三皇子为国之栋梁,陛下即便生气,也请对他网开一面。

说到后来,甚至有人开始责怪波斯国,怎么会将这样伤人的凶兽进贡给陛下,是为居心叵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