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赵璴又轻轻笑了一声。
方临渊都不知赵璴怎么这么爱笑。打从昨天起就是这样,像是从前那番冰冷倨傲的姿容,也是这狐狸的一层伪装似的。
“好了,手还要不要?”
笑声未落,便有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伸了过来,将方临渊两只扭打成一团的手分开了。
方临渊这才被迫抬起头来,看向赵璴。
便见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,里头盈盈的笑意间,倒映着他的影子。
方临渊耳根一烫,又要转开眼去。
却听赵璴说道:“躲什么,怕我吃人?”
谁躲了!
方临渊被戳破了心思,在心里头悄悄顶了一句嘴。
他只好被迫地看着赵璴,一双眼无处可闪,却满含着无处藏匿的、紧张得有些颤巍巍的赧然与暗藏其中的欢喜。
片刻对视,赵璴隐约目光渐深。
下一刻,他轻轻抬起手来,挡住了方临渊的眼睛。
方临渊吓了一跳:“……你干什么?”
便听见赵璴努力放轻的声音,隐约带着被勾动后的自抑。
“还是不要这样看着我了。”
只听赵璴说道。
——
马场周遭摆起了一圈乌木雕花高台,上铺锦绣,黄花梨錾金桌椅后是一尺可抵百金的苏绣紫檀屏风,桌上茶烟袅袅,汝窑盘盏中摆着精巧的糕点与瓜果。
马场上的比武倒是好看。
大宣的武功更讲究骑射刀剑一些,高句丽等国则尤偏爱拳脚功夫。刀枪骑射比试完后,李闵顺身后的两个高大壮硕的力士上了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