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赵璴端坐在那儿,眉睫微垂地饮着茶,神色冷淡,看都没往鸿佑帝等人的方向看一眼。
当即,四下一片冷凝。
鸿佑帝的话被堵在嘴边,那几个起哄的高丽使臣也停了下来。
而那个始作俑的李闵顺,尴尬地停了片刻,僵硬笑道:“公主殿下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。您贵为公主,又是女流之辈,我们手下的力士如何能对您下得去手呢?”
旁边,鸿佑帝也沉下脸来,说道:“徽宁,不可胡闹。”
便见赵璴笑了。
他眉梢冷冽,唇角浮起讥讽,放下茶盏时,恰一抬眉,艳丽的眉眼像是淬毒的孔雀翎。
“你既知道这个道理,为何又要侯爷上场与你们高丽比武呢?”他说。
李闵顺怔愣之际,他的茶盏朝着桌上一搁,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一点花拳绣腿就拿出来现眼的杂耍艺人,也知不好对女子动手。怎么成日被兖北六部吓得不敢喘息的高丽,就配让击退突厥的侯爷对你们动手呢?”
只听赵璴凉凉地笑了一声,看向李闵顺。
“该掂清自己的分量才是。”
——
轻描淡写的语气,说出话却端得是杀气腾腾,将李闵顺惊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。
而那边,鸿佑帝的脸色已经难看极了。
“徽宁,不可无礼!”鸿佑帝压抑着怒气。“高丽使臣是前来大宣道贺的,如今不过好奇才多言两句,你怎能说出这样失礼话来!”
却见赵璴眉目一垂,理都不再理他了。
一时间,鸿佑帝气得胸膛起伏,半天没再说得出一句话。
旁边的姜皇后正要开口圆场,却有个内侍匆匆上了鸿佑帝的高台,跪拜之后上前,在鸿佑帝身侧低声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