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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送的是父皇的女儿,是替父皇扫清身侧那毒妇的,便是如今到了京城,他非但有话可辩,而且人证物证俱在!

已经打定主意,暂且不与鸿佑帝正面争执他母妃之死的赵瑾,现下是十足的理直气壮。

“我不知外祖为何会让我停下,这样重要的事,自也不是说停就停的。”

眼看着那信使还要再劝,赵瑾不耐烦地一摆手,说道。

“你只管回去告诉外祖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这回胜券在握,我自有打算,让外祖不必担心。”

——

宫中一派风雨来前的平静,乌云沉沉,隐约透出一股躁郁的死气。

据说皇后娘娘偶感风寒,传染了凤栖宫一半的宫女内侍。为了避免耽搁使臣行程,这两日,各国的使臣被陆续请离了京城。

使臣们自然没什么异议,更何况因此变故,鸿佑帝的赏赐比往年丰厚了数倍不止。

于这些小国而言,这些赏赐不但是金银珍宝,更是一个偌大王朝的允诺与庇佑。

他们甘之如饴,没多作耽搁,便陆续带着大车的赏赐启程了。

朝中大臣也忙碌了一阵,不少官员都被派去送行。

唯独安平侯府一片安宁。

毕竟一府之主的高烧还没有褪去,公主殿下又衣不解带地近身伺候,据说连汤药都不假人手,都是亲自捧到侯爷床榻前的。

这倒是没错。

怀玉阁中,明亮的日光透过枝桠上的白雪落进房中,赵璴将一碗晾得温热的“汤药”放在了方临渊床边,继而倾身上前,将他从床榻上扶着坐起来。

方临渊偷眼去看那碗“汤药”。

嗯,桂花蜜银耳羹,还是王公公今年新收的桂花亲自酿的花蜜,闻起来就是一阵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