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却不由得问道:“那你呢?”
赵璴微微一顿,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他微一偏头,沉吟片刻,继而答道。
“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不怕这些。”
——
“你是。”方临渊却几乎在他话音落下之际,脱口而出。
便见赵璴轻轻笑了一声,嗓音带着令人震颤的低哑,听起来教人耳根发软。
“只是你与别人不同。”
只听赵璴的声音里带着缱绻的笑意,轻轻说道。
方临渊却笃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他们反目的缘由,是你凭空捏造的吗?”他问赵璴。
赵璴摇了摇头。
“那么,你只是在反击而已。他们有错在先,凭什么你不愿忍气吞声,便算不得好人呢?”方临渊说。
赵璴微微一愣。
这话放在从前,他听见是要笑的。他赵璴是好人?只怕是谁瞎了眼睛。
可现在,对上那双清润的眼睛,他却微微怔愣出神,像是仰视许久的光亮,竟当真照入了森冷的洞窟。
便见方临渊神色认真,接着说道。
“先贤都说,论迹……那个……什么心的。”
方临渊微微一顿,庄重的神色里隐约露出几分窘迫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