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可若没有那场意外,她母亲不会哭瞎,她祖母也不至瘫痪在床,她亦不必担起这样的重担。”
鸿佑帝明显听得很觉无趣。
他没什么兴趣地扬了扬眉头,视线掠过方临渊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便转开了眼去。
“哦。”只听他淡淡说道,甚至没听出这个故事的始作俑者,就是他自己。
“若是想要纳妾,问过徽宁就是。”他说。
——
此后几天,鸿佑帝都没再来过。
方临渊也安静省心极了,既不吵不闹,也不绝食,两天下来,连守在他殿外的侍从们都松懈了不少。
是了,陛下只说不让侯爷随意走动,过上几日仍要将他送出宫的。
贵人仍旧是贵人,他们也不特意办些令人挂不住颜面的恶事。
宫殿内外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。
眼看着还有两天就要过年,宫里四下都张灯结彩起来,便连方临渊所住的宫殿都装点得热热闹闹。
伺候他的两个宫女年纪都小,闲来无事还在一旁兴奋地交谈,说年前最后一日会请宫外的术士入宫举办大傩仪,热闹极了。
方临渊倒对她们的闲谈没什么兴趣。
眼看着就到了腊月二十八。这日宫里给宫女太监们发放过节的新衣,就连殿中伺候的两个宫女都结伴一起去领了。
方临渊则独自坐在窗边,手里翻动着书册。
可他眼睛落在那儿,却什么都没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