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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我路过太医院,见里头乱成一团。”其中一个问道。

“你不知道吗?是毓贵妃娘娘的胎不大安稳。”另一个说道。“昨天晚上发作起来了。”

“只是胎动,怎么会乱成那样?”先前那个仔细想了想。“今日也没听说毓贵妃落胎呀。”

“孩子保住了。”另外一个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。“是陛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小声些!”另一个忙压低声音道。“当心惊动了侯爷。”

却不知,房中的方临渊在战场上练得耳聪目明,隔着门扉,她们二人的议论声全落进了他耳中。

只是方临渊心下不安,正惦记着赵璴传入他手里的纸条。

门外的天色眼看着渐渐黑了,送膳的太监进进出出,离戌时没有多远了。

他无暇应声,只当没有听见。

可下一刻,宫女的声音又传进了他耳朵里。

“昨夜皇上前去,发现毓贵妃娘娘一直没喝太医给开的的安胎药。皇上许是担心娘娘的胎,发了大怒,争执间不知为何……被娘娘咬伤了手,血淋淋的,听说吓人极了。”

便是殿中心乱如麻的方临渊,闻言都是微微一愣。

赛罕咬伤了鸿佑帝?

外头,议论声还未停歇。

“你是说,昨夜太医院里头,是忙着在给皇上治伤的?”

“是呀……今年宫里真是多灾多难。明天就要过年了,也是该办一场傩仪,驱驱邪祟晦气……”

“嘘!别说话了,有人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