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为桑知辛门生,在工部就任三年,所贪银两不下十万,顺成街的芳林巷有户私宅,银钱都藏在那里了,是吧?”
他语气很慢,像是懒洋洋的猛兽百无聊赖地玩死猎物一般。
而与他对视的那个官员,却在他的注视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一张面孔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这个后宅妇人……她……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!
赵璴最后一字落下,他几乎软倒在地。
她什么时候摸清的自己的底细……竟连锦衣卫都没查出的私宅,都知道得清清楚楚!
却见赵璴垂眼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他嘴角一扯,平淡地说道:“时慎,带去东厂,查。”
只见那位大名鼎鼎的东厂厂督,竟在此时忽然路面,领着一队番子径直行入了大殿。
他停在高台之下,身姿像一只高贵优雅的鹤,朝着座上的赵璴低头行了一礼。
“是。”
说话间,那软倒的大臣已经被东厂番子架起来了。
眼看着时慎正要退下,高台之上的五殿下却眸光一扫,看向了满面震惊的满朝文武。
“别急。”他说。
“在场各位,谁还有什么异议,趁着现在,一并提出来吧。”
大殿里当即静默一片。
在场目瞪口呆的朝臣们,有几个能保证自己一尘不染,经得住东厂的审查与严苛的刑狱?
这么多人,一时间连喘大气的声音都没有了。
“窦大人。”赵璴视线扫过一圈,却没打算只杀一只鸡来儆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