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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看着赵璴,片刻,诚实地说道:“没有,我只是想抱抱你。”

赵璴喉咙中发出一声叹。

他没答话,只是俯身便将方临渊抱住,毫不犹豫地便将他压进了床帐里去。

“又要招我?”赵璴磨着牙亲他。“那就不许再哭了。”

方临渊被他说得耳根烫。

但他的确没想再做别的了。

非为不想……实在是他自认下了决心还放纵欲念,是对赵璴太不负责。

于是,他当真只是回抱住赵璴,便不再有别的动作。赵璴亲了他一会儿,暂且过足了瘾头,便就这么揽着他,将脸埋进他发丝里。

算起来,赵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三天还是四天没有睡觉了。

现下风浪止歇,方临渊也静静躺在他怀里,不出片刻,赵璴的呼吸便渐渐平缓而安静。

他睡着了。

方临渊也终于在他怀里缓缓抬起头来,借着微弱的灯火与夜色,终于能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。

天下原来当真有这样,教人赴汤蹈火都不会后悔的人。

他想必已经足够幸运了吧。

这天夜里,方临渊呼吸很轻,一直看着赵璴,到月色西沉,天际渐明,远处隐约传来街巷上鞭炮的声音。

正月初一,外头的年还没过完呢。

方临渊也在这个时候轻手轻脚地起了身。

赵璴的妆台上搁满了他的首饰,方临渊轻轻从那其中扫除一片空地来。边角处就有纸笔,砚台打开,便能看见里头没干的余墨。

他回头,看向赵璴安静的侧脸。

微弱的晨光照在他脸上,静谧安然的像一副画。

一副足以铺展到余生尽头的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