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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临渊一愣:“你……”

他竟早想好了?

便见赵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,说道:“是啊。既我不能生,那么宗室子女,就都可考虑。我倒没什么偏见,长公主有孩子,赵瑶也有,还有那个才接回宫的老九。况且你我既为夫妻,那么长念也算皇亲宗室……”

“你别胡说。”方临渊赶紧打断他。

要真把长念拱上皇位,那岂非是安平侯府篡权夺位了?百年之后若到地下,他爹只怕要打他打断三根藤条。

赵璴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
“所以说,孩子多得很。既要公平,那就全送去文华殿读书,过个十年八年,国祚自然就了。”

他语气轻飘飘的,柔软的仿佛只是床笫间的私话。

方临渊却从只言片语里,看到了天地更迭的山河剧变。

若真能如此……若从前就是如此,先皇后也不必假扮男装科考,自也不会有人在她探花的名号前,加上戏谑而又匠气的“绣手”二字了。

“若真能这样,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”方临渊不由得轻声叹道。

“是啊。”赵璴笑,气氛轻松,他顺在他后背上的手,也渐渐不老实起来。

“说什么国祚,不过就是人而已。天下不缺贤才,皇宫里也不会缺。”

他说着,手轻轻划过方临渊的腰,覆上了他肌理分明的腹部。

“所以,就不必担忧你这儿能不能生得出孩子了。”

只一日,方临渊何处敏感脆弱,赵璴已然摸清了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