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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大臣低着头,诺诺半天,才别别扭扭地说道:“此事不可相提并论。陛下有圣旨公于天下传位于您, 殿下临危受命,自不可与任何人相提并论。”

“怎么不能?”赵璴却淡漠地垂眼。“长公主当年也是临危受命。若非她领战船出海反击, 只怕福州水师全军,都要跟着她那位夫婿葬身大海了。”

说着, 他环视四周, 视线扫过满殿朝臣。

“天下难道还有让名将为败军守寡的道理吗?兖州若一日城破, 在座各位, 又有谁守得住自己的名节?”

那些跪地的朝臣哪里答得出话来。

“可是……可殿下又不是孀居。安平侯为了殿下居留于宫, 国祚安稳,自然与长公主不同。”

就在这时,有个大臣仍旧倔强不服,虽说语气弱弱的带着怯意,却还是开口反驳了一句。

赵璴笑了两声。

“这可不是。”他说。“谁告诉你安平侯要为了本宫留在后宫里头了?”

朝臣们一时面露惊讶,面面相觑。

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她连登基的日子都选好了,礼部与太常寺忙得头脚倒悬,就是在筹备她的登基大典。

难不成,她没打算封安平侯为后?

他们交换着诧异的眼神,继而纷纷抬起头来,看向高台上的赵璴。

便见赵璴神色平静,接着说道。

“安平侯为十六卫将军一年,京中风气一新。更是接连剿匪平乱,肃清京城内外千百余里。眼下四海初平,却也是百废待兴,朝野上下既需要诸位大人,自然也少不得能持大局的武将。”

说着,他看向兵部尚书。

“李扶。”

“微臣在。”兵部尚书连忙出列。

“本宫今日任命十六卫将军方临渊为兵部职方司侍郎,另主持春闱的武举选拔。”赵璴说道。“擢都指挥使李承安为十六卫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