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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对方临渊说。

“所以她才亲自带人,入宫谋逆。”他说。“我也是到那会儿才知道,殿下那天拒绝我,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他说了什么?”

“他说……我们是您的至交好友,有救你的心就够,其他的,只需双手干净,堂堂正正。”

——

方临渊再回宫时,天色已近黑了下来。

宫里各处都掌起了灯,星星点点的一片暖光,一路随着碧瓦飞甍的宫殿铺展到了天际。

方临渊踏进了云台宫的大门。

便见殿堂之中,跳跃的烛火之下,几个宫女一字排开,手里捧着雕金的托盘。

金线镂绣的吉服、金龙盘飞的嵌珠宝冠。

竟将满殿烛火都照得失了色。

方临渊转头看去,便见站在它们前头的赵璴。

他对着一面巨大的铜镜,身着逶迤曳地的织金龙袍,头戴日月龙凤皇冕,垂毓之下,艳色惊人。

见方临渊进来,他回过头,走上前来,伸手携住了他手腕。

“来,看看。”他说。“内府监刚送来的吉服。”

“你登基穿的?”方临渊问。

赵璴笑着将他带到了托盘前:“不是我,是我们。”

他声音很轻,平淡中隐有柔软缠绕,与素日的冷肃截然不同。

惹得伺候在面前的宫女都忍不住低头,抿着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