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软失笑，这位爷爷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。

“我堂哥调到北疆军区了，那边的条件不太好，缺医少药的。我知道您是真正的名医，有大本事。屈居在这个小地方，对您来说也是一种人才的浪费。我跟大堂哥提了一嘴，他说如果您愿意的话，他可以想办法把您弄到北疆去。”

老牛头呆怔怔的，眼睛空洞无神。

还可以再做医生吗？

他都多少年没有光明正大的给人开过药方了。

“牛爷爷，北疆离的远，而且听我大堂哥的意思是，那里的当地百姓很少，大部分都是四面八方支援过去的年轻人，心思都比较单纯。而且以军人居多，大部分还是都保持了一颗初心的。如果您愿意过去的话，就跟我说一声，反正就算是大堂哥要帮您运作，估计也要等两三个月以后才可以去呢。”

牛爷爷眼神动了动，微微低头，看着自己满是老茧，而且指甲明显还有一层褐色时，便觉得这一切好像是梦一样。

“谢谢你了，软宝，我再想想吧。”

“嗯，不着急。而且北疆那边的条件艰苦，其实对于您来说，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一些，只是我知道您一直未改初衷，也知道您这样的名医也只有跟病人打交道，才能实现您真正的价值。”

顿了顿，苏小软颇有几分感慨道：“我知道您一直想要救死扶伤的，也知道您经常偷偷翻看那些医学古籍，牛爷爷，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再次成为真正的医生的。”

牛爷爷没说话，眼眶却湿了。

是呀，他从小就开始学医，六岁就开始背诵药典。

家传的医术，他怎能就让它折在自己手里？

可是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，却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，这心里岂能好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