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有理,说起来一套套的,”周潋随手捏了枚未除皮的荸荠在指尖把玩,无奈道,“那依你高见,我该如何?”
清松一拍大腿,“自然是偷偷去爬寒汀阁的墙头了。”
周潋:“……”
指间的荸荠一个没收住,骨碌碌地滚去了矮榻下头。周潋忍不住抬手扶额,“你这脑子里……想的都是什么古怪主意?”
“少爷觉得不好么?”清松奇怪道,“小的素日在茶楼里头听戏,那些个才子佳人之类的,都是夜半时分翻墙而过,在园子里头私会的。”
“少爷又想着避人耳目,不叫旁人看见,谢姑娘一个女儿家,又不能翻墙出来,那自然是少爷寻个没人的时候,偷偷翻进去了。”
“没事少听那些戏,”周潋不客气地扔了个荸荠过去,正中清松脑门,“你家少爷是要追姑娘,又不是去当采花贼。”
况且,依着寒汀阁里头那主仆俩的机警,只怕他这厢刚翻进去,下一刻阿拂的花帚就砸过来了。
清松捂着脑门,嘿嘿直笑,“少爷方才还不肯讲,现下不是自己承认了。”
“您就是惦记着谢姑娘呢。”
“瞧瞧这几日没见,您连精气神儿都比从前低了许多。”
“你又知道了,”周潋苦笑一声,倒没驳他,停了会儿,才声音低低地道,“便是为着她好,此时也不该去见她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什么?”清松疑惑道。
周潋抬起手,按了按眉心,“况且人家对我,未必就有那个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