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里头带了微不可察的温柔,溶在月里,谁都不肯叫发觉。
“少爷不进来吗?”二人相对而立,谢执先开了口,说着,抱着猫微微偏过身去,留出身侧的空隙来。
“还是,”他歪了歪头,“少爷就爱这样站在外头,好叫过往的人都瞧得更清楚些?”
月色澄澈,映出谢执眼底明晃晃的笑意,“要真如此,不如我将阿拂叫来,叫她往园子里喊几句,岂不是比叫人瞧还要快些?”
周潋这才回过神来,一颗心跳得锣鼓一般,停了停,方才唤了他一声,“阿执。”
他现下较从前好了许多,听着谢执打趣,面上也能不动声色,不似先前一般面红耳赤,只叫人占嘴上便宜。
只谢执觉着少了几分逗人的乐趣,反而可惜。
谢执引着人去了芭蕉下的石凳旁,将猫搁去一旁,指尖抵着茶盘,朝周潋推了推,“山楂银耳盏,阿拂煮来消食的,少爷可要尝尝?”
周潋只听了这东西的名头,就知道这人安了什么心思,不免微微笑道,“是叫我尝,还是叫我替你喝了,别叫阿拂瞧见?”
谢执素来不喜银耳,从前为着咳疾的缘故,雪梨银耳也不知灌了多少盅下去,吃得絮了,如今瞧见银耳便要皱眉头。
可偏偏阿拂看得紧,时不时就要炖些汤水来盯着他喝,谢执为着这一遭,可没少使坏点子。
谢执被他点破,咬了咬唇,坐直身子,淡淡道,“少爷不识好心,反而要栽到旁人头上去。”
“想来是寒汀阁里头的东西太粗糙,入不了少爷的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