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她面上的惊愕太过明显,谢执瞧了一眼,觉得好玩儿,随意伸出手,好似对着猫一般,在阿拂脸上也捏了捏。
“回神,下巴要掉了。”
“公子,”阿拂万般无奈地避开他的手,拖长了音叫他,“您还真是……”
心大。
“现下出不得府门,不提旁的传递消息之类,单就您的吃穿用度,都够愁人的。”
府中供给到底有限,谢执又素来挑剔,少有能入了他眼的。人本就病着,再经了克扣……阿拂想一想,都替她家公子头疼。
“还有这小祖宗每日的鲜鱼,”她瞧了一眼正偎在谢执身边伸懒腰的猫,叹气道,“厨房断不肯给的,总不成日日往湖里去捞吧?”
猫大约是明白这主仆俩正说到自己身上,尾巴翘得高高,骄矜地“咪呜”了一声。
“愁什么?”谢执本人倒是云淡风轻的模样,将猫平放在膝上,橘黄色圆鼓鼓的一团,搓汤圆似的地揉,“谁起的筏子,就谁来管。”
“周潋吩咐的禁足,那断了的吃食零嘴,找他去要便是。”
“至于你,”他对着猫讲,托着它的两只小短腿举到眼前,凑过去同它抵了抵鼻尖,慢条斯理道,“你也实在太能吃了些。”
“寻常猫可没有这样圆的。”
猫乖乖地挂在他手上,只宛转地叫了一声表达不满。
“求饶也没用,”谢执俯下/身,将它放回了榻沿,顺手在后者圆滚滚的臀上拍了一记,“你爹爹现下断了这里的吃食,我可养不起你了。”
“不如你去找他求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