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觉得好,改日我再叫人送。”
“可免了吧,”阿拂提到橘子就要皱眉,“还说送东西呢,”
“若没那一回,也不至于被周少爷撞见,起了疑,怀疑到公子头上去。”
不然哪来后面那么多麻烦事。
单那一篓橘子,公子不吃,只她一个吃了不知多久,到最后再瞧见时脸都发青。
林沉听得好笑,忙赔礼道,“上回是我想的不周,才叫你同公子吃了苦头。”
“下回一定再谨慎些。”
又问,“那周少爷当真没为难你们?”
先前事发,他担心周府有危险,原是要想法子,先将谢执同阿拂接出来。谢执却传了消息,只叫他静候其变,见机行事。
林沉为人最是疏懒,原本乐得借机避避风头,休整一番,谁知搬到酒肆来没清闲几日,就又有新的口信传来。
也别太静了——谢执提醒——好歹我如今算是你的人,你若半点动静都无,总不太像话。
林沉叫那句“你的人”唬了个跟头,待弄清了原委,明白那位周少爷误会了什么,笑得险些打了掌中定窑的盖碗。
自家主子都发了话,林沉没好跟周潋客气,象征性地斗了几回,就故意咬了对方抛出来的饵,借着机会,不动声色地同靖王搭上了线。
阿拂丢了一把瓜子皮,语气里颇有几分骄傲。
“公子是什么人?”
“这天底下能欺负得了公子的人还没出世呢。”
除了堂少夫人的苦药汤子,她就没见公子怕过什么。
“那倒是。”
林沉对这话是信的,可瞧见阿拂的模样,总不肯叫她得意,挑了挑眉道,“阿若叫你跟着来,不是说要保护公子安危?”
“我怎么听着,倒像是公子反要护着你一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