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少爷!”她厉声道,“请你自重!”
周潋:“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从阿拂身后懵懵懂懂探出头来的谢执,叹了口气,将手中拿着的帕子朝阿拂晃了晃。
“他适才打翻了杯子。”
“我替他擦一擦,省得天寒,着了凉。”
阿拂:“……”
她将信将疑地转过身,对着灯烛的亮光细瞧自家公子,果真,发现衣襟处水渍淋漓,的确像是不留神染上去的。
“……抱歉,”她再扭头对着周潋时,面上免不了带了几分尴尬,“适才多有,阿拂给您赔罪了。”
“无妨,”周潋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,“你也是替你家公子着想。”
说着,又抬手指了指那碗打翻在地的解酒汤,提醒她道,“你方才丢的急,别烫着了才好。”
适才情急之下,阿拂尚且不觉,此时听了周潋的话,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她素来为了走路轻便,并未穿过雪靴,反而一直着软底缎鞋。那一碗热汤泼下去,刚好落在左脚足面上,经了提醒,便显得愈发疼起来。
她忙坐去一旁凳子上,除了鞋袜,再看时,足面果不其然被烫红了大片,热辣辣的,眼瞧着便要起了泡。
闻讯出来的林沉忙去屋外挖了雪,搁在盆里,替她拿冰敷着。
谢执在一旁瞧着几人忙碌,好奇地睁大眼去瞧,几回忍不住要上前去,又被一旁的周潋圈着肩膀带了回来。
“阿拂在治伤,不能捣乱。”他说着,又抬起手,横着虚虚地遮在人眼前。
谢执陡然被蒙了眼,不大开心地晃了晃头,要偏着躲过去,又被周潋按了回来。
“非礼勿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