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执家在京城吗?”
他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点笑,拈了怀中人一缕发梢,在手指上缠绕几圈。
“待此间事了,我随你一道回京城,去向你家中提亲,好不好?”
谢执推几下,推不动他,自暴自弃般地,索性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,当软枕似的倚着。
“谢家门楣低,可担不起少爷这尊大佛。”
“无妨。”
周潋俯在他耳畔,看着那一小片白腻的耳垂,细小洞眼隐约可见,忍不住便凑上去亲一亲,看它一点点染上嫣红,恍若胭脂点染。
“我缩一缩,总是进得去的。”
“再不济,”
“替阿执家重建扇宽敞些的门,也不是不成。”
那一小片耳肉发着烫,像是被炭火燎着,谢执偏过头,唇微微抿着,避开他那一侧,拿指腹去揉。
“门槛都未踏进去,先将我家的门拆了一扇。”
“少爷就是这般到人家里求亲的?”
指尖缠着的那一缕发丝倏尔溜走,周潋先是微怔,继而轻笑一声,低声道,
“我头一回,没什么经验。”
“阿执有什么瞧不过眼的地方,烦劳教一教我。”
又是混账话。
谢执要斥他,话又不知如何开口,一时连面上都跟着烫热起来,逡巡半晌,才跟一句,
“少爷就是这般糊弄人的?”
“哪里是糊弄?”
周潋仗着这人瞧不见,视线落在后者染了绯红的颊上,伸出手,隔空虚着捏了捏。
像逗一只万分娇气的猫。
“阿执摸着良心数一数,也该数出三五回。”
“分明比求菩萨时候还心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