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周少爷还自诩读书人呢,竟粗暴成这样!
谢执闻言一哽,待反应过来,有些羞恼地闭了闭眼。
“不必。”
在下头的又不是他,用什么软膏!
说起来,昨夜那人用的软膏是从何处拿来的?
寒汀阁里可没有这种玩意儿。
随身带着的吗?
这人果然早有预谋!
床幔叫谢执攥在掌中,险些揪出洞来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
阿拂垂着头,在心里暗暗叫苦。
“没什么了。”
“只临走前,说在桌子上替您留了东西,叫嘱咐您看。”
“还说……”
可怜兮兮的小丫鬟闭了闭眼,磕磕绊绊道。
“说您昨晚累着了,吩咐叫您好生休息,不必来叫。”
她说什么来着!
公子肯定要生气的。
周少爷,还是自求多福吧。
谢执面无表情,披衣从榻上起身,三两步走去桌前。
怕自己醒了,耽误这人跑路吗?
很好。
他倒要看看这人留了什么鬼话。
桌上只一张白宣,寥寥几行字迹,似是匆匆写就。
——昌盛庄,二月初九,丑时,辎重行经,可携符令领兵而擒。
——先前同靖王往来书信俱已寻齐,收于书房左手三层暗格之中。
——不久将归,珍重勿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