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先生不希望他出现在葬礼上。
钟先生。
还能是哪个钟先生呢。
池鹿对着门外笑。
黑衣人语调温和,态度明确。
金额数字嫌不够还可以加长,但是葬礼这件事,不可以。
池鹿停顿了很久。
他说,我不需要钱,我就是想见姐姐最后一面。不可以吗?
这样不可以吗?
黑衣人没说话。
我只是想见姐姐,我什么都不会做,我什么都不会说,我就看一眼,就一眼,这样都不可以吗?
这样都不可以吗?
黑衣人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同情。
他说,池鹿先生,钟先生只是出于礼貌。
然后池鹿就懂了。
他踉跄后退,绝望关上门。
那是钟家。
钟家怎么可能没有不让他出现的方法。
给的那笔巨额的金钱,就算是打的那一巴掌之外的抚慰。
他连见姐姐最后一面都做不到。
他是见不得光的,主人死后,被扔在街道角落里的流浪狗。
池鹿站在警戒线外,鸭舌帽压得很低,旁边人的议论声吵闹。
他站在嘈杂声之中。
心都在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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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蓝心情很好地踏进礼堂。